吃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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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醋
天光乍破, 冷颼颼的陸風從側邊呼嘯而過，姜明念被吹得鼻子紅通通的。
“怎麽不圍面罩？”齊滄悄聲問道，心臟刺拉拉得, 索性將抽出一條幹凈的面罩遞了過去。
“一會兒再圍, 不礙事。”姜明念嘴唇微微抿起來, 笑著說。
見人忙活著收拾馬車旁吧散落的物件，倆手都不得空，齊滄幹脆繞到後面, 親力親為地幫人綁起來。
因著頭發全部綰起來, 齊滄三倆下手綁好後，很快就拉開距離, 以免其他人見了傳出些什麽話頭來。
不過大家夥都忙個不停，倒也沒人有閑工夫去觀察旁人幹了什麽。
姜明念放下手中的鈴鐺，轉過身，伸出手輕輕握了下面前人的大手。
而後晃了晃才松開手。
倆人偷偷摸摸黏黏糊糊的時候, 也沒耽誤其他事, 牛馬緩行, 車輛搖晃, 留下一道清晰的車轍，很快又被後面的車轍覆蓋住，深深淺淺, 斷斷續續。
“怎麽了？”齊滄側身問道。
林樂快步走過來，朝他行了個抱拳禮問好，這才問道：“齊五哥，方便聊一下麽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是這樣, 昨晚他們想必也跟你說了同樣的話，我哥說可能不太對勁。”林樂下巴一擡, 很顯然他們指的是前面打頭那群人。
那馬車看著樸實無華，也就沾了個寬敞罷了。
沒個綾羅綢緞包裹、金銀珠寶點綴著，不識貨的人看了或許以為跟他們這些板車也差不離，又或者只以為是尋常的富戶。
要不是林樂他們押鏢押過上品紫檀木，怕是這回也要看走眼了，那看著平平無奇的馬車，卻是紫檀木所制。哪怕看著沒到上品，但中下品的紫檀木也不是尋常人家用得上的，用得上的人家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。
“反正我哥覺得不是很靠譜，他們人數也不少，幹嘛非要拉咱一起。說是安全，但誰又說得準呢。”林樂說完紫檀木的事情，最後這麽說。
不過想也知道，這隊人，三十多個壯漢，一看就是底下的打手或者家丁，二十多輛馬車，怎麽算都不是一般人的規格吧。
“行，那就替我多謝你哥，”齊滄說道，“我們會好好考慮的，估摸著還有一段同道的路一塊走。暫時不著急。”
林樂連忙擺手。
林樂覺著齊五哥他們多少也不會相信的，正常人見了一大群人加入，不警惕就算了哪會還邀請同行。
只不過他哥還是指使他來說一下，完成任務後林樂利索轉身。
姜明念看看林樂遠去的身影，側過身子望著他語氣幽幽道：“替我多謝你哥……”
又補了一句，“你們之前聊得很開心啊。”
齊滄嗅了一下，只覺得濃濃的醋味撲鼻而來，隨即哈哈大笑起來，爽朗恣意的笑聲響徹雲霄，他萬萬沒想到這哥兒還挺能呷醋的。
姜明念沒得到解釋不說，反而見齊滄捧腹大笑，眼見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，頓時面紅耳赤起來。
“哈哈，”齊滄見人羞惱後停下來，壓低聲音哄道：“我喜歡誰，你還不知道嗎？”
聞言，姜明念霎時紅粉紛飛，眼波瀲灩。
“況且，我還沒問你呢？按理說，我才是那個應該吃醋的人。”
“昨日早上我見你與王文王武倆兄弟相談甚歡，那情景如今還歷歷在目呢！”本來就開玩笑的，結果越想越酸的齊滄憤憤說道。
“還有，前幾日你不理我，卻與齊元江他們幾個小子有說有笑的！”
齊滄毫不客氣，立馬掌握了主動權，一條一條地念叨。
本來在吃醋結果卻被倒打一耙的姜明念：“……”
他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解釋起來：“元江他們不是你侄子嗎？”
“對啊，是侄子怎麽了，你也沒比他們大多少。”他家小念今年也才二十三，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。
“對啊，就是你侄子嘛。”說完他聳聳肩，在“你侄子”三個字上加重音。
齊滄恍然大悟，一掃前面的醋意，立馬喜上眉梢，開心得不得了。
片刻後，他又不依不饒道：“那王文他們倆呢？總不能也是我侄子吧？”
姜明念：“……”
這家夥有點兒難哄。
“我現在這個樣子，臉色蠟黃不說，上面還有斑斑點點，怎麽看都不可能有人瞧得上吧，也要不是你……”
他雙手一抄，對於某人見色起意後知後覺，“你說，你是不是見色起意！”好像就是在河邊之後，才開始有了變化。
回旋鏢一下子打到身上，齊滄楞了楞，好奇道：“怎麽就不是一見鐘情了呢？”
“哼，一見鐘情便是見色起意。”姜明念言之σw.zλ.鑿鑿道。
姜明念屢敗屢戰，終於成功占領了高地。
齊滄拖長聲音“哦”了一聲，“你說，你是不是先喜歡我，所以才在我面前擦臉的？”
姜明念：“……”
一時間根本無法解釋，為什麽他那時會做出那種摸不著頭腦的舉動。
可深究下來，好像還真有可能。
倆人面面相覷，而後不約而同笑起來。
勢均力敵、你來我往的氣氛倏然消散，見色起意啊……誰又能說自己完全不看樣貌呢。
……
就在倆人卿卿我我之時，另一頭。
“老爺，您說後頭的泥腿子能信嗎？”一個紫色綢緞的貴婦人說道。
“無知婦人！分田分地這等大好事，就算前方明晃晃一個坑，他們也照樣踩進去。”蔡多才低聲呵斥，方才解釋幾句。
被呵斥了一通的蔡夫人垂頭落淚，小聲啜泣起來。
蔡多才瞧著那皺紋深深，慘白慘白的臉，又不是二八年華了，整天這般膩歪嬌羞樣……
蔡多才想到早些年忍氣吞聲、逆來順受便沒好氣地甩開袖子，怒氣沖沖從馬車上下來，走到後頭小妾的馬車旁。
“老爺，你來了。”小妾溫聲細語地哄著蔡多才，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蔡多才舒心了，馬車咯吱咯吱發出聲響。
半晌後，隨著一聲悶哼，裏邊的聲音驟然停歇而後又傳來。
“老爺，你說他們這些個奇裝異服的怪人，會當這個替死鬼嗎？”身上粗糙的大手在摩挲，小妾嬌柔的聲音響起，她想起那個鶴立雞群的令人矚目的漢子，莫名地有些不安起來。
蔡多才這回倒是好聲好氣，“不礙事，就是要他們怪異，等會我讓下人混在一起，到時讓他們將到了安西的好處大說特說，就不怕他們不心動。哪怕有人不願意，但能有一半跟上。”
“屆時他們……哈哈哈！”要麽死在路上，要麽到了安西就只能被他們充當炮灰推出去。
要是沒有糧食了，他們也可以，反正怎麽算他們都不會虧。
“老爺好生威武！”
蔡多才招了管家吩咐下去，馬車內又咯吱咯吱響起來。
而齊滄他們顯然對於這番算計是一無所知的，這會兒還在悶頭幹路。
到了午時，積卷的雲層將太陽遮擋住了，四周暗沈起來。
隊伍裏不知不覺混進了一些生人。
姜明念看著那些人藏著掖著像透露什麽驚天大秘密般神秘，說道：“五哥，看來好像他們很想我們一道走啊。”
“嗯，沒事。”要是剛開始逃荒那會兒，這種景象或許他還會擔憂上幾分，但眼下整個隊伍，他不說拿捏住九成吧，但大半數七成也是有的。
最主要的是，信得十足的很多都是這幾天跟在身後的人家，至於他們隊裏的人其他人將信將疑的較多，畢竟明晃晃混進這麽多生人，一看就別有目的。
姜明念也跟著放輕松不少，“也是。”要他說，這隊領頭的要麽是蠢人一個，要麽就是高高在上太久了。
以為他們這些百姓隨意一個大話就能哄騙走嗎？
齊大他們任由那些生面孔東扯西扯，最後終於露出真面目，扯上了分田地的事情。
本來還挺多人得了這等好消息，紛紛興高采烈得不得了，而有幾個將信將疑的人卻被幾個打鬧的小孩子一語道破。
“阿姆，他打我！”
“哼，誰讓他非要摸我的彈弓，這可是我爹給我刻的，明明我只是給他看看而已。”
“哇嗚嗚嗚！我也要彈弓！”
連小孩都知道，好東西藏著掖著，連摸都不願意給人摸，這等好消息竟不需要自己探尋，就送到耳邊來。
甚至，不是一個兩個人。
幾個人猶如被迎面潑冷水，一下子連心都涼了。
李秋娘很快找到了齊滄這邊，將異常道來，她生怕又遇上了兇悍殘暴的匪寇，之前那些最多也就二十來個人。
眼下這夥人，孔武有力的漢子竟多達三十人，更別說馬車內還有更多人呢。
“沒事，他們之所以搞小動作，就是因為明面上使不上勁了，”他們人多，就是不算零散的隊伍，只他們與龍虎鏢局，二對一那也是壓倒性的勝利。
而且龍虎鏢局的人可不比前頭的人差多少，不然人家也不會退而求其次來找他們了。
齊滄安撫了一番，好不容易將人安撫回去，他這才憂心忡忡起來。
姜明念見他眉頭緊鎖，轉身回馬車內翻翻找找。
而後將一包東西塞給他，“給，點了迷煙咱就先跑。”
齊滄抓緊手裏的紙包，哭笑不得地應道：“好啊。”
緊繃的神經被這麽一打岔倒是緩解了不少。實在不行，他們就連夜趕路便是，他們可以熬，達官貴人可經受不住這種折磨。
很快下了決定後，就等著那些生人完成任務離開期間，倆人的視線又黏在一塊，如膠似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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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不圍面罩？”齊滄悄聲問道，心臟刺拉拉得, 索性將抽出一條幹凈的面罩遞了過去。
“一會兒再圍, 不礙事。”姜明念嘴唇微微抿起來, 笑著說。
見人忙活著收拾馬車旁吧散落的物件，倆手都不得空，齊滄幹脆繞到後面, 親力親為地幫人綁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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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明念放下手中的鈴鐺，轉過身，伸出手輕輕握了下面前人的大手。
而後晃了晃才松開手。
倆人偷偷摸摸黏黏糊糊的時候, 也沒耽誤其他事, 牛馬緩行, 車輛搖晃, 留下一道清晰的車轍，很快又被後面的車轍覆蓋住，深深淺淺, 斷斷續續。
“怎麽了？”齊滄側身問道。
林樂快步走過來，朝他行了個抱拳禮問好，這才問道：“齊五哥，方便聊一下麽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是這樣, 昨晚他們想必也跟你說了同樣的話，我哥說可能不太對勁。”林樂下巴一擡, 很顯然他們指的是前面打頭那群人。
那馬車看著樸實無華，也就沾了個寬敞罷了。
沒個綾羅綢緞包裹、金銀珠寶點綴著，不識貨的人看了或許以為跟他們這些板車也差不離，又或者只以為是尋常的富戶。
要不是林樂他們押鏢押過上品紫檀木，怕是這回也要看走眼了，那看著平平無奇的馬車，卻是紫檀木所制。哪怕看著沒到上品，但中下品的紫檀木也不是尋常人家用得上的，用得上的人家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。
“反正我哥覺得不是很靠譜，他們人數也不少，幹嘛非要拉咱一起。說是安全，但誰又說得準呢。”林樂說完紫檀木的事情，最後這麽說。
不過想也知道，這隊人，三十多個壯漢，一看就是底下的打手或者家丁，二十多輛馬車，怎麽算都不是一般人的規格吧。
“行，那就替我多謝你哥，”齊滄說道，“我們會好好考慮的，估摸著還有一段同道的路一塊走。暫時不著急。”
林樂連忙擺手。
林樂覺著齊五哥他們多少也不會相信的，正常人見了一大群人加入，不警惕就算了哪會還邀請同行。
只不過他哥還是指使他來說一下，完成任務後林樂利索轉身。
姜明念看看林樂遠去的身影，側過身子望著他語氣幽幽道：“替我多謝你哥……”
又補了一句，“你們之前聊得很開心啊。”
齊滄嗅了一下，只覺得濃濃的醋味撲鼻而來，隨即哈哈大笑起來，爽朗恣意的笑聲響徹雲霄，他萬萬沒想到這哥兒還挺能呷醋的。
姜明念沒得到解釋不說，反而見齊滄捧腹大笑，眼見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，頓時面紅耳赤起來。
“哈哈，”齊滄見人羞惱後停下來，壓低聲音哄道：“我喜歡誰，你還不知道嗎？”
聞言，姜明念霎時紅粉紛飛，眼波瀲灩。
“況且，我還沒問你呢？按理說，我才是那個應該吃醋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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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，前幾日你不理我，卻與齊元江他們幾個小子有說有笑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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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在吃醋結果卻被倒打一耙的姜明念：“……”
他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解釋起來：“元江他們不是你侄子嗎？”
“對啊，是侄子怎麽了，你也沒比他們大多少。”他家小念今年也才二十三，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。
“對啊，就是你侄子嘛。”說完他聳聳肩，在“你侄子”三個字上加重音。
齊滄恍然大悟，一掃前面的醋意，立馬喜上眉梢，開心得不得了。
片刻後，他又不依不饒道：“那王文他們倆呢？總不能也是我侄子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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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明念屢敗屢戰，終於成功占領了高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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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明念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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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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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爺，您說後頭的泥腿子能信嗎？”一個紫色綢緞的貴婦人說道。
“無知婦人！分田分地這等大好事，就算前方明晃晃一個坑，他們也照樣踩進去。”蔡多才低聲呵斥，方才解釋幾句。
被呵斥了一通的蔡夫人垂頭落淚，小聲啜泣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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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多才想到早些年忍氣吞聲、逆來順受便沒好氣地甩開袖子，怒氣沖沖從馬車上下來，走到後頭小妾的馬車旁。
“老爺，你來了。”小妾溫聲細語地哄著蔡多才，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蔡多才舒心了，馬車咯吱咯吱發出聲響。
半晌後，隨著一聲悶哼，裏邊的聲音驟然停歇而後又傳來。
“老爺，你說他們這些個奇裝異服的怪人，會當這個替死鬼嗎？”身上粗糙的大手在摩挲，小妾嬌柔的聲音響起，她想起那個鶴立雞群的令人矚目的漢子，莫名地有些不安起來。
蔡多才這回倒是好聲好氣，“不礙事，就是要他們怪異，等會我讓下人混在一起，到時讓他們將到了安西的好處大說特說，就不怕他們不心動。哪怕有人不願意，但能有一半跟上。”
“屆時他們……哈哈哈！”要麽死在路上，要麽到了安西就只能被他們充當炮灰推出去。
要是沒有糧食了，他們也可以，反正怎麽算他們都不會虧。
“老爺好生威武！”
蔡多才招了管家吩咐下去，馬車內又咯吱咯吱響起來。
而齊滄他們顯然對於這番算計是一無所知的，這會兒還在悶頭幹路。
到了午時，積卷的雲層將太陽遮擋住了，四周暗沈起來。
隊伍裏不知不覺混進了一些生人。
姜明念看著那些人藏著掖著像透露什麽驚天大秘密般神秘，說道：“五哥，看來好像他們很想我們一道走啊。”
“嗯，沒事。”要是剛開始逃荒那會兒，這種景象或許他還會擔憂上幾分，但眼下整個隊伍，他不說拿捏住九成吧，但大半數七成也是有的。
最主要的是，信得十足的很多都是這幾天跟在身後的人家，至於他們隊裏的人其他人將信將疑的較多，畢竟明晃晃混進這麽多生人，一看就別有目的。
姜明念也跟著放輕松不少，“也是。”要他說，這隊領頭的要麽是蠢人一個，要麽就是高高在上太久了。
以為他們這些百姓隨意一個大話就能哄騙走嗎？
齊大他們任由那些生面孔東扯西扯，最後終於露出真面目，扯上了分田地的事情。
本來還挺多人得了這等好消息，紛紛興高采烈得不得了，而有幾個將信將疑的人卻被幾個打鬧的小孩子一語道破。
“阿姆，他打我！”
“哼，誰讓他非要摸我的彈弓，這可是我爹給我刻的，明明我只是給他看看而已。”
“哇嗚嗚嗚！我也要彈弓！”
連小孩都知道，好東西藏著掖著，連摸都不願意給人摸，這等好消息竟不需要自己探尋，就送到耳邊來。
甚至，不是一個兩個人。
幾個人猶如被迎面潑冷水，一下子連心都涼了。
李秋娘很快找到了齊滄這邊，將異常道來，她生怕又遇上了兇悍殘暴的匪寇，之前那些最多也就二十來個人。
眼下這夥人，孔武有力的漢子竟多達三十人，更別說馬車內還有更多人呢。
“沒事，他們之所以搞小動作，就是因為明面上使不上勁了，”他們人多，就是不算零散的隊伍，只他們與龍虎鏢局，二對一那也是壓倒性的勝利。
而且龍虎鏢局的人可不比前頭的人差多少，不然人家也不會退而求其次來找他們了。
齊滄安撫了一番，好不容易將人安撫回去，他這才憂心忡忡起來。
姜明念見他眉頭緊鎖，轉身回馬車內翻翻找找。
而後將一包東西塞給他，“給，點了迷煙咱就先跑。”
齊滄抓緊手裏的紙包，哭笑不得地應道：“好啊。”
緊繃的神經被這麽一打岔倒是緩解了不少。實在不行，他們就連夜趕路便是，他們可以熬，達官貴人可經受不住這種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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